郁彼北林

Have a crush on Sergio Ramos

【诚楼】沉迷4

明楼破天荒起个大早,睡意昏沉地坐在阿诚的自行车后座上,双臂搂着他的腰。晨光熹微,行道树间的人群熙熙攘攘,他们就这样穿梭在美丽的街道,迎来阿诚新学期的课程。

他本是舍不得明楼这么早起床的,一边理着明楼的碎发,一边轻拍着他的身子,想哄他再次睡着。可是明楼不依不饶地爬起来,非要送他去上学,说是怕他整天逃课惹是生非。也不知道他怎么想出来的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越说越激动,语调都跟着升了几度。阿诚见他说得义正言辞,也乐得和他多待一会,因而随了他的意,骑着车不厌其烦地向他汇报自己这段时间上学的情况。

他从没觉得这段路程会变得这么短暂,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门口,他看着明楼原地不动要就此分别,惹得一阵不舍,忙凑过去揽住他。

“一会我下课,你会不会来接我?”他摸着明楼的脊柱,爱不释手。
“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下课。”这时候倒显得扭捏了,老脸一红,一双眉目带了嗔怒,“这么多人呢,快点放开,不知道的以为是生离死别呢。”
“你若不接我,可不就是生离了?”
“别胡说,我下午来接你。”
“我就知道先生还是疼我的。”他忍不住亲了亲明楼的睫毛,这才放手安心离开。


后排的郭骑云挥手示意给他留了位置,落座以后,正要跟他说说昨晚的一夜春宵,可是见明诚脸上也是容光焕发,便先问起他来。

明诚笑意满满,咧着一张嘴跟他说,“我恋爱了。”
“什......什么?”郭骑云一双眼差点瞪出来,“就昨天一晚上,你就有人啦?谁这么不长眼啊?”
“胡说什么你。”他伸手蹂躏了一把郭骑云的寸头,“上次你见过的,我家先生,明楼。”

郭骑云于是想起了那满是伤痕的瘦削身体,目光暗了一刹,叹了口气,“我自然是替你高兴的。只是,你要好好对他。”
明诚好奇他莫名其妙的叹气,正要多问,然而讲台的老师向他这边瞥了一眼,示意要安静,他也就作罢。


以前明诚总是受不了郭骑云在一旁频繁看表的没出息样,可这一次却明白了这滋味。他似乎彻悟了什么是相对论,明楼在的时候光阴似箭,不在的时候度日如年。

黑板上的法语夹杂着数字变得模糊不清,老师的话语高亢却难入耳。听到窗外鸟儿飞散,雨滴落地,心下不妙,又惦起屋里那个阔少爷好像不知道雨伞在哪放,怕是要淋着雨赶过来。


他想起以前因为对桂姨的恐惧仍未消散,自己躲在草丛里不肯出来,明楼就执著地顶着雨云找遍整个后院。


他永远也忘不了明楼那日脏兮兮的后背,原本净如白雪的衬衫满是水渍和阿诚身上沾的黄泥。他背着阿诚走到暖炉前,蹲下身子笑容温暖,“无论怎样大哥都会保护好你,决不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隔天他看见明楼躺在床上咳得撕心裂肺,听人说是前一天着了凉染了风寒。从那以后,健壮的大哥就一去不复返,一日比一日瘦削,还惹了各种恼人的病。


终于等到下课,明诚背着书包第一个就冲出教室,早早站到门口等着明楼的到来。

好在那人还不算傻,穿了厚厚的大衣,撑了把大伞款款而来,但即便如此,身形还是显得单薄,让人忍不住想呵护入怀。

于是阿诚便遂了自己的心,大步走过去,脱下自己的外衣又给他裹了一层。

阿诚特别喜欢自己的衣服上留下明楼的味道,那种感觉格外心安,比知道了第二天的考试答案还要踏实。


明楼没有叫他骑车,故作神秘地拉着他走向另一个方向。随着那路径走过去,人逐渐稀少,他们进入了一个静谧的小院。

明楼掏出钥匙走进后院,典雅的小楼映入眼帘,里面家具一应俱全,精致的瓷瓶里还插着两支百合花,花的旁边是一个相框,里面是明诚俊秀的侧颜。

巴黎第八区的宅邸,明堂哥大笔一挥送给了明楼,经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收拾一天,终于也算是有了点点生机。

他说,以后这里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家。

阿诚心里一阵翻涌,瞧瞧他先生给了他什么好东西,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园。

他迫不及待把他圈在怀里,忽然听见明楼倒吸了一口气。他看见明楼的手心长长一道伤痕。

“怎么弄的?”他抚摸着那疤痕,带着心疼,又带着自责。
“没事,就是挂画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明楼抿着嘴笑,打算抽开手。
“你可真是的,从没干过的活还非要做。”说完又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那是一副美丽的画作,河水悠悠流淌,古老的建筑物倒映湖面,明楼总喜欢这些静好的风景,“不过,这画倒的确好看。你要喜欢,我可以给你画。”


接着,明楼就像是闹着要看小人书的孩子,把阿诚推到里间,调色盘、笔刷、笔筒、画板……统统摆在他面前。阿诚看了他好一会,还是把他请出去,累了一整天,也该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明楼满口抱怨着阿诚扫兴的做派,可是沾了枕头就立刻小憩起来。

阿诚拿了白纱和酒精小心翼翼给那伤口包扎好,这才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掖了掖被角,抽身离开。

他拿起新买的锅铲尽量小声地做着海鲜面,满脑子都是明楼不会用筷子还要人帮忙夹的滑稽场景。

一顿饭做完,气味飘香唤醒了迷糊的馋猫。大少爷不做饭不洗碗就只会吃,阿诚深知这道理,端起碗来一口一口喂到他嘴里,明楼起初还有些抵触,但奈何自己手有伤也只能任人喂食,不然他怎么会夹不起面呢?


又躺在自己精挑细选的床上,柔软的触感使明楼立刻弯了眉眼,“阿诚,我今天有点累,先睡了。”阿诚也没再为难他,看着他这副惫态心疼还来不及,就饶了他一晚。


好久没睡过踏实觉的明大少爷终于得偿所愿,等到日上三竿才睁开双眼。阿诚已经早早跑去上课,留下一桌早点。明楼照例准备洗漱,蓦然发现客厅挂着一幅新画,画上湖光山色遥相呼应,树木葱茏茂盛成林,一幢小楼架于树荫之中,藤蔓点缀的木制秋千系在粗壮的树干上,两个男人逆光的背影依偎在一起,如胶似漆,好似在说着永不分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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