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彼北林

Have a crush on Sergio Ramos

夏夜3

花坛里的蜂蝶带着自己独有的使命在蔷薇间嬉戏,正午骄阳似火却炙烤不到树荫下停歇的一对男女。

明诚从未考虑过把对大姐生前的承诺付诸实践,直到明楼关起门来告诉他,这个女人和青帮有剪不断的联系。无论他的内心有多么抵触,甚至想故作重演似的叫明楼转头去看天上飘着的飞碟,但最后他都还是得硬着头皮做下去。

每当看到这位带有甜美笑容的女人满心欢喜朝他走来,他都会想念身在北国的弟弟,曾经那样洒脱和仗义地挡在他身前,将玫瑰献过去,完完全全盖住明诚的魅力。



金老师时常笑他害怕明楼,眼睁睁目睹这人掐断烟头踩在脚下,又装模作样换了副人畜无害的笑脸对上明楼狐疑的双眼。

好在他的大哥十分好骗,两句漂亮话就能直接被收买,继而挥挥手带走阿诚,留下女人继续在树荫下品尝阿香刚出炉的糕点。





冈村平次坐在藤田芳正生前的位置,拿起了同款的茶杯。一切似乎是游戏关卡的重新开始,明楼应邀坐在对面,而阿诚仍旧在楼底和梁仲春假意寒暄。

和日本人的博弈对于明楼来说不再困难,一个生性诡计多端的日本人无论听到怎样完美逻辑的辩解都会无动于衷。然而巧的是,这个人能体会失去家姐的哀愁。

明楼的手臂挡在额头上,流露出提及家事本能的遮掩。冈村平次掏出纸巾和他自己姐姐的一张照片,沉默半晌,手落在了他的肩上,“我们应该同仇敌忾。”





明诚看到楼门口的身影不似之前的挺拔,微微有些驼背。明楼咬着嘴唇用拐杖借力一步步靠近他和车子。明诚结束了和梁仲春的交谈,忙上前赶了两步,打开车门。

后视镜内的明楼疲惫不堪,连发动机都不曾叫嚷,后座的男人就直接瘫倒在座椅上。

模糊的视线对上阿诚焦急的目光,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阿诚的领带,“去医院......”





消毒水味道窜进明楼的鼻子里,他醒得悄无声息。窗外阳光散尽,聒噪的蝉鸣声声不断,明楼只觉得抓心脑肺、头痛欲裂。

在无间梦魇中,他可以大言不惭地靠自己的失亲之痛和日本人称兄道弟,可以抛弃道义和国耻地与那人高呼同仇敌忾。

他的人格面对肉体时只剩厌弃和仇恨,他害怕在梦里见到自己的家姐,害怕在现实见到忠肝义胆的明堂哥,更加害怕有一天北上,会以汉奸之名同明台站在对立面。大概两三年,或许六七年,如若不幸,要持续十几年。明楼对上自己颤抖的手臂,扒开一层层伪装,他究竟还剩下什么?





狂乱的念头侵蚀明楼的大脑,屋里的花草瓶罐摔在地上一片狼藉。阿诚终于从屋外赶来,递上一杯有镇定剂的水喂了进去。

明楼昏迷时被查出身体多处劳损和皮外伤,所以突如其来的晕倒医生给的解释就是劳累过度和心力交瘁。走廊昏暗灯光陪伴下度过的几个小时的确是明诚最为煎熬的一段光景,他甚至开始羡慕那些只会攀附在大树上念经的虫子,无需牵挂人和事。

终于等到那人苏醒,进了门便看见空洞的眼神看向静谧的黑夜,明诚对着这样的明楼吓个不轻。日本人究竟对他说过什么,明诚无处考证,只能听话去关紧窗户,隔除那恼人的蝉声。

明楼端起热腾腾的粥解饿,肩上的毯子还带有阿诚的体温,想是这人在隔壁等候室里盖着小憩用的。逐渐从失常中恢复安宁的他神色渐佳,发现明诚的眼圈红红的,于是就勾起笑容从兜里掏出来两颗水果糖。

阿诚叹出一口气,强撑精神调侃他,“都这样了还想着甜食,先生现在的体重可是越来越不可控地增加了。”
明楼也不气恼,伸手递过去叫他含进嘴里,“给你的,戒烟。”

阿诚被他的话惊了一刹,还以为自己在隔壁老远的窗台抽完了一盒老刀都随风散开了,谁知竟也能飘到这人的鼻子底下。他心虚地挠起头,“我就是偶尔抽抽,没上瘾的。”

“我也希望是这样。”随即目光如炬看向他的裤兜,“可是今天上午还鼓起来的裤兜,现在却空空如也了。”

这老男人,对着人家裤兜观察得挺仔细,怎么不见他盯着裤裆瞅呢。明诚乱七八糟的念头突然出现,一时间连自己都给臊得抬不起头。





明楼的表早已被护士长收到床柜里,所以自己对时间的概念也有些模糊。

看着明诚耷拉着脑袋,状态也不那么精神,估计是已到凌晨三四点。他打了个哈欠,放下毛毯准备睡觉。

阿诚收拾好东西,把被子规规整整掖到明楼的脖颈之下,关上灯,在黑暗中站了好一会,这才抽身离开。





电话铃响得有气无力,冈村平次操着一口干瘪的日式中文发出邀请,希望择日明诚先生能够单独前往鄙人寒舍一坐。

tbc



*复健,长篇真的好难写…正值伪装者三周年纪念,很高兴现在仍然还有这么多的朋友在坑里。三年时间在如此日新月异的时代,还能被大浪淘沙之后留在观众的记忆里,着实不易。每次重看都会感受到最初被吸引的感觉,每一个角色都带有独特的记忆点在百听不厌的bgm里鲜活起来。为了这,也要努力提高生产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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