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彼北林

Have a crush on Sergio Ramos

后会无期
郝义x耿浩
【以郝义为第一人称】
在梦里,人们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你别难过,这不是你的错。”假作善意的拍拍我的肩膀,就好像我做了什么罪不可涉的事情,连我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一样。

莫名其妙。

无数次从这些人的话语中惊醒,浑身的汗渍,急促的呼吸。我偏过头,手自然地伸向耿浩软软的短发,一阵轻松。旁边的人阖着眼,两只手微微攥着拳头,似乎在他的梦中正在和一个假想敌作斗争。他的肩头是一只可爱的兔子,那是他的幸运兔,按他的话说,我不在的时候,这个兔子会陪他。傻瓜,我怎么会不陪他。

我再次安心的睡去,于是那些烦人的朋友再次浮现脑海,清晰又真实。我梦到我一个人去外地玩,开着车一路往漂亮风景里逛,偶尔看到一个邮局就兴高采烈的跑去。想着给耿浩送张明信片,他在单位工作时候一定想我了。忽然忘了他的公司地址,给他打电话,却得到了“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的回复。

我急了,给他的朋友打电话,打通后就破口大骂:“孙子!耿浩呢!他没话费了怎么不跟我说!你是不是又不让他打电话!让他说话!”对方沉默了好久,继而又重复着那句:“郝义,你醒醒吧。我知道你难过,但那不是你的错。”

“妈的。”我挂了电话。耿浩的狐朋狗友都他妈是孙子。

我继续上路,汽车行驶到洱海边忽然出故障了。这时远远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是个弹着吉他的小伙子,听来舒服,便也不急着修车。那时候,耿浩也是这样一个随性的文艺青年。因为不开心的情绪,拉着我一路向西去大理游山玩水。他只拿了一把吉他,而我则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跟在后面。他看到洱海,看到没过了树根的清澈湖水,坐在岸边就弹唱起来。“也许爱情就在洱海边等着,也许故事正在发生着…”他的声音和男孩渐渐重合,眼眶湿呼呼的。我也是一惊,不知道为什么会不住的流泪。

这时候忽然醒了,才发觉已经日上三竿。耿浩穿着围裙在厨房炊烟袅袅。我笑了,从背后抱住他,俯下身舔舐他的耳垂。他的眼睛眯着,踮起脚轻轻吻在我的脸上。“懒死了你,都要吃中午饭了。”他背过身去拿着铲子煎鸡蛋。我拿起一片生鱼片,沾了点醋咬在嘴里,然后坏心的堵在他的唇上。他挣扎不成,还是一口一口咬掉,最终缴械投降,倒在我的怀里深吻。

“郝义,你最近总是困……总是在睡觉……”他的声音逐渐飘渺,原来,我又倒入了梦里。

耿浩不在身边,逛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匆匆飞回去,做了大顿的山珍海味,都是耿浩爱吃的。果汁儿趴在地上抽搭搭的,一副委屈的模样。他又加班了,从白天等到夜晚,我等不急便去公司接他了。又是那帮孙子一脸怜悯的看着我。看你妈了个巴。

“耿浩呢!你们都下班了,就差耿浩了!让他出来!你们又剥削是不是?”

“郝义……你傻了?我知道你难过,但这不是你的……”

“滚蛋!“

我把那帮孙子甩开,径直去办公室找他。可是却发现耿浩的位置是空的。不但没有人,连工作的笔记本电脑、各种工具、甚至连他一直放的小兔子都不在了。这果然是一场荒唐的梦。

我想醒来,可是又醒不来了。我扇了自己一巴掌,还是醒不来。睡之前耿浩跟我说什么来着?哦对,他说我睡觉次数越来越多了……是时候去看心理医生了。

紧赶慢赶去医院,那帮孙子倒是上赶着帮我安排心理医生,进门之前还贱兮兮地嘱咐:“那不是你的错。”

“医生。我觉得我得病了,最近老做梦。即使是现在也是在梦里找心理医生。”

医生笑着问:“你为什么觉得你现在在梦里呢?”

“耿浩说我老在做梦,现在就是在梦里啊?”

“耿浩是你的…”

“哦,我的情人。”

“也就是说,耿浩就是现实存在的,对吗?”

“那肯定的啊。有他在的地方,就是……”

“郝义。醒醒吧。”

我愣住了,看着他摇晃的项链,一副电视里拙劣的催眠把戏。医生给我放了那首歌:
【当一辆车冲出天际,当一个人成了谜。你不知道他们为何离去,就像你不知道这竟是结局。】

去云南的路上,不是我一个人,是我和耿浩一起。我们奔驰在狭长的公路上,仿佛永远也开不到尽头。我摸着他温软的头发,他摸着果汁儿的毛发。我唱着他出道时候的歌,听他没完没了的嫌弃。忽然一个急刹车,车悬在岸边,半个车身卡在洱海上方。他把果汁儿扔给我,一手护住我们,自己冲出了车门,满头的鲜血。他笑着跟我说:“我水性好,到水下把你这车给拦回来。”

我气急了,正想拦他,可是刚要离开,这车便飘飘悠悠开下水。果汁儿死命划着狗刨上了岸,嗷嗷的叫喊。我第一次潜入水下,也顾不得令人紧张的气闷感,疯狂地下潜,只要能找到耿浩。只要能找到耿浩。

脸憋成了青紫,我拽着耿浩一起上岸。他的脚被该死的水草缠上了,我死命地抓他,差点死过去,但是只要耿浩活着就好了。

他能活着,该多好。

【在每个银河坠入山谷的梦里,我会醒来也忘记梦境。因为你不知道,你也不会知道,逝去的就已经失去。】

只要耿浩能活着,我一定会和他在一起每天过着幸福的日子。睡到日上三竿,看他安静的做饭。我会衔起一片生鱼片堵在他的嘴上,在阳光下抱住他,吻他,一遍遍的跟他说,“耿浩,我爱你。耿浩,我一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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